至于别人的目光,她本来也不在意这些。
身体是她的,爱谁是她的自由。
但有人不容许她收到任何非议,云野对她是如此,她的父亲时沉渊更是如此。
时沉渊是知道当年那件事的,他一直认为可心是被人欺负了,希望她说出那人的名字,他会为她讨个公道。
讨不到公道,就用见不得光的方式,总要给她一个交代。
但她不肯说出对方的名字,时沉渊知道她是在保护那个人,或也是想快速将那件事翻篇,便尊重了她的决定,没有再调查和深究,也支持了她此后做出的一切决定,包括出国留学。
如今她终于回国,却又有人在公共场合非议她,时沉渊是不可能忍受的。
于是根本没有任何缓冲,任何思考的时间,那小子的声音仿佛还在空中没有落下来,时沉渊已大步走过去。
在云野打过的那个地方,时沉渊又重重给了那小子一拳头。
并且时沉渊出手更快,下手更狠,那小子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,半天发不出声音。
当那小子站起来,借着酒劲儿,不怕死地说:“你越打我,就越说明你们在意这件事,你们越在意这件事,就越说明这是一件丑事!是你们时家的一块不能见人的暗疮!”
他们本不必在意这小子的话,或者再狠狠揍他两拳然后离去。
但在场的已不止是这小子的朋友,刚好有一些宾客从宴会厅里出来,有的是要走,有的是相送,有的是去另一小厅内聊各自的生意。
一些筹码在增加,时沉渊继续暴打这个小子,对可心名誉反而不利,好像他气急败坏似的。
可是不打他,时沉渊又气不过,好像他认同了那小子的话,完全被那小子拿捏住了。
别人又该怎么议论可心?
针对女孩子的黄谣,最后只会越传越难听,越不堪。
可心可以不在意别人的谈论,但时沉渊一想到自己放在手心里宝贝着长大的女儿,被他们那般谈论,他就恨不得堵上每个人的嘴。
与此同时,他对当年欺负了可心的那个小子,也更加痛恨。
将可心置于这等境地,却只会做缩头乌龟!
就在这个时候,霍明朗站了出来,他来到时沉渊面前,低头垂目说道:
“沉渊叔,对不起,当年我和可心都太年轻,一时冲动,却无法给对方一个未来,那件事我在当时没能给可心一个说法。如今我们都长大了,恳请您原谅我当时的行为,允许我和可心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