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门打开,让我进去。”
“二小姐,您?”
“我什么,怎么,小姐的话你都可以不听了?
”
“不是不是,小姐,是老爷一直严禁禁止外人进入书房,您没有老爷的许可,小的实在是不敢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好大的狗胆,我爹说的是外人,我是外人吗?!我看你这双眼是瞎了,自家有几位主子都分不清楚。你记住,尚书府只有我这一个小姐,得罪我,就是得罪我爹,你再啰嗦,信不信我这就将你发卖出府!”
“诶别别别,您自然不是外人,不是外人。”
那看门的下人一个劲陪着笑,这几日柳春明太忙,能做主的大仆人也不在,他可得罪不起柳如霜。
至于本该被关在柴房的人为何面色不佳满身凌乱地要闯书房,这不是他一个小小下人该管的。
血浓于水,万一柳尚书心情一好,上朝之前给人放出来了,谁说得准。
他躬身屈膝,满脸堆笑着打开门,伸手做出“请——”的姿势。
柳如霜看都没看他一眼,昂着头就往里迈,阮绮华则换了身侍女的衣裳,低着头跟紧她进了门。
“啪!”
两人一进去,书房门就被柳如霜重重关上,门外的小仆心中忐忑,还扒着门窗往里看,差点被拍扁了鼻子。
门内,柳如霜拉着阮绮华快步走向里间:“行了,现在我给你带进来了,你要做什么就手脚快些,我爹一下朝,小仆必定就要给他报信。”
“嗯,多谢。”阮绮华也不多说,这就动手开始翻找。
还真是宫里一件,柳家一件。
阮绮华扫视一眼,这书房不大,多数人乍一看,这不过是一张黄花梨的褡裢桌,一处博古架,背后一处山水画,看右下角的印章,应当是先帝亲赐。这些都是他这品级的官员常用的物件。
但阮绮华可不是多数人,她是用惯了好东西的,就连儿时把玩的泥人,都得是名家专门为她定制的独作。
是以,她一打眼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同——其他官员的博古架上,摆的多是些不值钱的赝品。但柳春明的这五层的架子上,满满当当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宝贝。
她朝前走,视线停留在第二层的三彩花瓶,这就要按照哑女的嘱咐扭动它。
“等等。”身后的柳如霜突然叫住了她,“你是要,灭了柳家吗?”
书房内很安静,柳如霜的声音不大,却像玉珠骤然落地,脆响得让人难以忽略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那得看柳大人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了!”阮绮华双手握住花瓶,用力一扭。
轰隆一声。
博古架一分为二,露出一条由人鱼烛引路的通道来。
“看来柳大人是没打算让我失望了。”阮绮华歪歪头,对怔楞的柳如霜露出真心实意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