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到你的生日,就会觉得肮脏。”
那两瓣柔软的,湿红的,徐知竞曾亲吻过的嘴唇轻飘飘说出最残忍的话。
用夏理的痛苦去揉皱徐知竞的心,不留余地地剖陈,无论如何都不认为徐知竞的生日值得快乐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此刻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。
徐知竞的道歉来得太晚,以至于早已无法挽回夏理曾有过的心动。
对方大抵没有认真听他说话,抿了抿落在唇间的橙花,兀自便又继续。
“那天宋濯说要把我比作冬天的晨雾。”夏理轻笑了一声,“我想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小孩。”
夏理才不是宋濯以为的纯洁的,充满希望的样子。
他是枯败腐烂的苹果,再如何努力也榨取不出丝毫的爱了。
“……你喜欢他吗?”
夏理居然从徐知竞的脸上看出了惶然。
“他一直在说妈妈。”
夏理不挑明,却足以让徐知竞读懂。
他没有再一次去期待未知的余力,宋濯实在太直白,太年轻。
“我已经不那么需要爱情了。”
“那欲望呢?”徐知竞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份可能。
这句过后,他终于等来夏理的审视。
那对棕褐色的瞳仁被月光照得璨若流星,郁丽地映出独属于春夜的缱绻,飘游着从徐知竞的每一处流经。
夏理在无声地呼唤他。
——如果不是爱情,那么欲望呢?
徐知竞一再靠近,直到小腿抵上躺椅,这才停下动作。
他俯下身却不敢真正去亲吻夏理,只得扶着椅靠,安静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。
夏理不应允也不回避。
徐知竞将其当作默许,试探着吻了吻夏理的发梢。
他小心翼翼打量夏理的反应,见夏理不抗拒,这才托起夏理的手,很纯情地亲亲指尖。
熟悉的香气再度萦回,他贪心地攫取,不知不觉便吻向了夏理的掌心。
夏理抚过徐知竞的脸颊,玩闹似的用指腹不断摩挲。
徐知竞低下头,就靠在夏理掌中向对方回看。
“可以吗?”他轻声问。
夏理不置可否。
徐知竞又等过许久。
久到心跳已然透过胸腔在寂静的春夜里回响。
久到世界都变得空濛,像是要退回到十六岁第一次梦见夏理的夜晚。
徐知竞开始轻柔地隔着裤子触碰,修长的食指抵住边扣,一颗一颗将它们从缝隙中解救。
夏理后来抓着他的头发,哼哼唧唧地呢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