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连深将祝灯抱进怀里:“乖了,回到家里去床上睡。”
祝灯的头歪在岑连深肩上,随着岑连深的动作垂下头,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。
岑连深一愣,神色骤然大变,猛地晃了晃怀中的人:“祝灯?!”
祝灯阖着眼,弯而卷翘的睫毛借了车窗外的月光,在眼睑留下一道浅浅的弧。
他的面色还带着粉红,显得健康又安然。
岑连深整个人像被定格住一般僵了片刻,随即厉声道:“去医院!现在去医院!快!”
今天的急诊恰巧是杨玉值班。
作为主任医生,就算当值,也基本不会看诊,多数是坐在办公室里应急突发情况或大型灾害。
然而才刚坐了没几分钟,导诊台的小护士就急匆匆跑了古来:“杨主任,您快来,进了个危重病人!”
杨玉正在看几个特殊病例的片子:“先让当班医生开检查,我看完就过去。”
“恐怕不太行主任。”
小护士神色有些尴尬,“送病人过来的是易深资本那个岑董……现在他就在急诊室,我看他人……情绪快压不住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杨玉当即放下手里的片子,快步往外走去,“病人叫什么?”
小护士忙跟上:“姓氏很少见,姓……对,姓祝,祝福那个祝。”
话音一落。
小护士便见这名干了大半辈子医生的人疾步跑了起来。
抢救室的led红灯一直亮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。
岑连深也一直守到了凌晨四点。
灯灭门开。
杨玉摘了口罩从急救室里走出来,对径自走过来的岑连深摆了摆手:“办公室说话,让我先休息一下。”
岑连深面色冷下来的时候便带了上位者的肃杀,跟着杨玉向办公室走得一路上,路人和医护都显得格外安静。
办公室门合上。
还未待岑连深开口。
杨玉便先道:“这件事我本来早应该跟你说,但祝灯一直不让,拖到现在,我也很清楚你俩的关系了,想来想去很有必要告知你。”
岑连深的唇线崩成一道微微向下的弧度,他深吸了一口气:“之前不是说,只要静养和调理,就能和正常人一样吗?”
“那是祝灯对外界的说辞。”
杨玉拿过水盆前的毛巾擦了一把脸,让自己清醒了些,“我要跟你说的是——祝灯的心脏已经到临界值了。你和他前几个小时的行为极大的增加了供血负担,因此才造成了病人短时性休克。”
杨玉道:“这样能救一次两次,以后呢?他才十八岁。”
岑连深面上的神情像是凝了冰霜:“那目前……”
“目前只有一种方法,换心。但祝灯本人一直非常抵触这个手术。”
杨玉在办公桌前坐下来,“同时,心脏是整个医学界的稀缺资源,配型合适又获准捐献的供体少之又少。”
杨玉道:“岑董,我能说的就这么多。祝灯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,你可以去看看他。”
谢今:轮到我上场了吗?焦急敲碗中ing
今天的俺是粗长的俺!迈着八字步走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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