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你继续吧。我活了这么多年,涅盘也不在乎这一时。”
南宫瑶得到的答案是没有,心里定然有着藏不住的失落。
可天命与人事已经大大超过她的能力,涅盘的机缘找不到,她也只能继续等待。
说完这些,南宫瑶默默的离开了。
钟铭也不多想,毕竟这种没根没谱的东西不好找。
路可心带着他走过街市,却见一个老翁的店门口挂满竹简。
“二位来看,此乃祥愿简。您二位一人拿一个,写下自己所想。戴在身上三日即可万事成遂。”
听到吆喝声的二人顺脚过去,老翁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俊青年,推销起了自己的竹简。
这本是祈福的东西,成不成都是该如何就如何。
修仙之人不信这些,但图个好运也是应该。
二人同时伸手,两根竹简各是四个铜板。
一手毛笔一手拿简很快就好。
老板千叮咛万嘱咐,三日之内不要与人看否则不灵。
二人笑笑,应付过去了。
市井街巷百来不厌,等回来时已经是几个时辰后。
太阳西斜,天边已经泛黄。
路可心放下买来的东西,与钟铭在小院里攀谈——不知为何,二人很聊得来。
“人间百曲,不出五音。师弟平日闲暇,是否会与人和歌?”
“咱不擅长唱歌,或者说没有师姐那般精通。”
钟铭放好物品,一边绑扎一边回答路可心的话。路可心从口袋里拿出笛子,试了试音色,对它还算满意。
“来到日出城已经诸多时日,自辞别师父后再没听到过仙宗修士的和歌声。”路可心握着笛子感慨:“市井百民,每日熙熙攘攘。却终不是我等操持山音之人的归宿,或许如此,我不喜欢那些太过嬉闹的歌。”
钟铭对歌的品味没那么高,但歌品既心音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。他轻轻的来到路可心身边,蹲着看她的表情劝慰:
“明明我才是那个烂摊子一身的倒霉鬼,怎就师姐这番慨叹伤神?”
“欸?我吗?花舞灵的修士闻歌起舞,也在这歌中塑造了属于自己的心性。我慨叹这心性若顽疾般难改,最后落得不近尘世,孤芳自赏。”
路可心最后还是把笛子收回口袋,继续言道:“反是师弟这般背负甚大却性格豁达,是可心所莫及。邀君出行,本意除去希望帮师弟调理心情。还有就是希望借师弟的手,帮我扭转这不近人的心性。”
闻言钟铭轻轻摇头,只说了声不必。
“为何不必?”
路可心对这样的答复并不理解,按理说钟铭那般,态度应该是贴近尘世的才对。
钟铭看她疑惑写在脸上,解答道:“心性是自己的意志不是他人对师姐你的要求,正如舞能与众人欣赏,归根却还是给自己跳的一样。在意与他人那虚无缥缈的看法,到头来只会给自己找不快。”
路可心瞳孔一紧,很快又面色如常。
慢慢抬起头,一如平常温婉。
“是啊,囿于心性终将作茧自缚。或许师父遣我历练,本意就在修心吧。”
“师弟既然提到舞,可通晓其中一二?”
钟铭挠头,想象到四个师父围着他学跳舞,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。
赶紧摇头。
“师弟既然佩八尺海原剑,应当学过剑舞。诸舞其同,师弟可参照剑舞舞步。”钟铭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,最后还是侧着低头:
“我……师弟其实……不会剑的。”
“嗯?师弟既然佩宗主钦赐,怎么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