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姐,我这八尺海原剑……其实是把刀啊。”
钟铭把腰间的八尺海原抽出,确实是把单面开刃的刀。
这下可煞风景了。
路可心一顿,旋即抬手将佩刀压回。
轻轻道:“莫要担心,同我舞步。一进一退,女者欠体,男者直身。然后我们和歌而动。”
夕阳临近天际,为院子里撒上无边的金光。钟铭笨手笨脚的站在路可心指给他的位置,二人相对而立,相隔半丈。
路可心摆好姿势,微微行一礼,随即起歌。歌曰:
【君子生兮江洲,我生兮江头。
亦将水兮做道,载纸舟兮请候。】
歌毕,路可心三步一节,持纸伞偏转,若流水清扬。舞定,钟铭回礼,钟铭起歌,歌曰:
【山高有松柏,河广有行舟。
高山伴碧水,观此登高楼。】
钟铭学着路可心三步一动,同时动着上身配合身体动作。
但跟着跟着身体就不协调了,好在没什么差错,钟铭不想在路可心面前出丑。
愣是撑着没摔在地上。
路可心之舞共五节,一节两人各起一歌,歌罢起舞。
钟铭最开始还歪歪扭扭的,经过示范和教导,到四五节就已经有模有样。
钟铭学的很快,待到第二遍时就已经很熟练了。尽管算不上优秀,但已经可以和路可心同频。不至于踩到她的鞋或和她碰头。
“师弟天赋甚好,虽不能以此修行,但闲时作乐大抵是没有问题。”
“多谢师姐夸奖,玄鸟受此过誉不敢当。”
钟铭擦掉额头上的汗,再递给她一条毛巾。路可心摆摆手,拿起水壶道:“和歌起舞,平心静气。我去取水来,先少走动。”
钟铭回了声好,路可心便向着水房走去。可刚走开没五步,整个人却忽地站住。左手不住的轻颤,水壶最终拿不住掉在了地上。
“为什么?我明明……为什么这样?你居然……我没有不忠于你,哪怕你早早变心。我
那般迁就你,你怎这样赶尽杀绝?你怎么这么恶毒?”
路可心喃喃自语但声音不小,钟铭听了个真切。虽一头雾水,但还是尝试呼唤路可心。
“师姐?”
听到呼唤,路可心颤抖着慢慢转过身。
她瞳孔剧烈的颤抖,脸上写满了恐惧。
嘴角流出一丝鲜红的血液,滴答滴答的躺在地上。
饶是钟铭都没反应过来,直到看到路可心支撑不住倒下,他才冲过去接住了路可心。
“师弟,毒……”
没能把话说完,她便失去了意识。